回到酒店套房，顾司离取出那条项链。粉钻在灯光下闪烁着梦幻般的光芒。

“过来。”

南雪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手中的项链，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顾总，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顾司离走到她面前，将项链举到她眼前：“我说了，你喜欢。”

“我只是随口……”

“南雪。”他打断她，“我花十五亿买下来，不是为了听你说‘不敢收’。”

南雪被他的气场压的喘不过气。她知道拒绝是没有用的。

顾司离从来不是会接受拒绝的人。

“转过去。”

她咬咬牙，最终转过身。顾司离站在她身后，将项链绕过她的脖子。

粉钻坠落在锁骨间，沉甸甸的，像枷锁。

这条项链确实美的让人心动。任何女人看到它都会心跳加速，幻想自己戴上它的样子。

南雪也不例外。

她是个普通人，有虚荣心，也会被这种奢侈品打动。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紫色的长裙，温婉的妆容，脖子上那串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很美。

奢华的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可她更清楚这条项链不属于她。太贵重了。贵重到让她觉得压迫。

就像此刻，他感觉脖子上戴着的不是项链，更像是一个项圈。

一条价值十五亿的项圈。

“很配你。”顾司离站在她身后开口。

这话又多重含义。

是说项链配她的容貌，还是说这种被掌控的状态配她？

他满意的点点头：“以后出席重要场合，就戴着它。”

南雪愣住：“顾总，这不太合适吧？我只是个秘书……带这么贵重的东西……”

“你是我的秘书。你代表的是我的形象。”

这个理由听起来好像很合理。可他真的是那种在意秘书穿戴的人吗？

他之所以这么做，大概只是因为她是他在黑x上相中的猎物。

而现在，他要用这种方式标记她：你属于我，你的身体，你的顺从，你的一切反应，都应该在我的掌控之中。

“南雪，你在我面前不需要掩饰自己的欲望。”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漂亮的珠宝，体面的职位，数不清的金钱……只要你听话。”

这话说的太直白了，直白到让南雪觉得难堪。

她知道顾司离说的是实话。在他眼里，她就是可以用物质衡量的存在。

她需要他提供的资源来对抗生活的重压，而他需要的是她的身体和服从。

“我……不值得这么贵重的东西。”南雪低声开口，这话一半是真心，一半是试探。

顾司离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值不值得，我说的算。就像你现在站在这里，带着这条项链，是因为我觉得你配。”

“这不是礼物，南雪。这是提醒。”

“提醒你，谁是你的主人。”

这话说得太过分了。过分到让南雪想立刻扯下项链摔在他身上。

但理智拉住了她。

她不能。

不仅仅是因为他是顾司离，是她的老板，掌握着她的生计。更因为……他说的没错。

从她接受调职，默许他在办公室、在餐厅里对她做那些事开始，她就已经将自己置身于这个位置上了。

她需要顾司离。

需要他提供的庇护，那份高薪，也需要他偶尔流露的“教导”，让她在这个残酷的城市站稳脚跟。所以她没有资格愤怒。至少，没有资格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