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父的老路,把人家爹娘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强留在身边。”
&esp;&esp;樊璃竖着耳朵,冷哼一声,没应。
&esp;&esp;谢遇抬眸看向那湛湛高空。
&esp;&esp;“我十三岁掌家,十七岁上战场,十八岁那年春天遇到你。”
&esp;&esp;“陈留军机繁忙,平日里我其实没多大时间陪你,其余诸事也尽量节省光阴,一概从简,也就是活得糙。”
&esp;&esp;“那年陈留下了大雨,我习以为常的顶着暴雨回家,冷不丁看到你等在城外,我向你走去,鬼使神差把你抱在怀中。”
&esp;&esp;“你贴着我心口,一抹暖热穿过我湿透的衣衫钻进血肉,从那以后,樊璃就成了我毕生的劫。”
&esp;&esp;“你啊……”
&esp;&esp;你怎么傻傻的,趴在一个死人身上,给他挡伤?
&esp;&esp;城外绿涛连天,身形单薄的少年抬手摸了摸草,长袖下滑,露出那手腕上的疤。
&esp;&esp;身后的亡灵盯着那斑白的疤痕,那是攥紧谢遇的代价,你用身体盖住他一半尸骨,用手护住他那块玉。
&esp;&esp;无论是谢遇的尸骨还是谢遇的玉佩,都是死物,你活着,却跑去保护那两个死物,你啊……
&esp;&esp;血泪弹在尸横遍野的乱草上。
&esp;&esp;“你……”
&esp;&esp;那低哑嗓音好几次想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但最终,全断在这开头的第一个字上。
&esp;&esp;他说不出话来。
&esp;&esp;因为樊璃用整条命去庇护谢遇。
&esp;&esp;也因为谢遇一回来就抱着必杀的决心伤了樊璃。
&esp;&esp;“樊璃——”他捂着眼睛,像得了失语症,唯一的例外是樊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