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连慕去了关时泽说的地方,确实找到了藏书阁,但她进不去。
&esp;&esp;她想尽各种办法,甚至试图直接翻墙,但藏书阁周围有结界,她一翻过去立马被打回来。
&esp;&esp;“剑修来这儿凑什么热闹?快回去练剑!”藏书阁门前的师兄第无数次说。
&esp;&esp;连慕:“……”
&esp;&esp;剑修就不能有一颗爱读书的心吗?!
&esp;&esp;硬闯和软磨硬泡都失败了,连慕不得不打道回府。
&esp;&esp;半路上,连慕一时气闷,一脚踢飞一颗石子,结果正好砸中了别人的脑袋。
&esp;&esp;“嗷!”
&esp;&esp;连慕吓一跳,偏头一看,一个穿长袖门服的人蹲在地上,左手捂着脑袋,右手还抓着一把泥。
&esp;&esp;“……”她刚才用了十足的力气。
&esp;&esp;连慕:开局就送赔钱货吗?她一分钱都没有,根本赔不起伤药费。
&esp;&esp;连慕开始思索怎么把伤药费压到最低,被砸的人一转头,惊呼一声:“啊!”
&esp;&esp;连慕:“……”
&esp;&esp;仙门子弟都这么一惊一乍的吗?
&esp;&esp;“大师,是你!”
&esp;&esp;连慕:“你认错了,我不是千灵峰的尊长,我是新入门的弟子。”
&esp;&esp;“不,就是你!教我练剑的那位大师,你忘了我吗?我是被你救命的那个!”
&esp;&esp;“我这么忙,哪里记得……”
&esp;&esp;“我叫许衔星。”
&esp;&esp;连慕的话戛然而止,她顿了顿,说:“许衔星?”
&esp;&esp;她想起来了,五年前那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esp;&esp;她的目光忽然变得殷切:“没错,是我。”
&esp;&esp;许衔星上下打量她,发现她真的是新入门的弟子,还带着最新改良过的挂名玉牌。
&esp;&esp;原来不是大师,是大师的女儿。
&esp;&esp;“你怎么今年才入门,我还以为你入门比我早呢。”许衔星笑着掏出他的挂名玉牌。
&esp;&esp;连慕看他的打扮不是剑修,反而更像器师:“你当器师了?”
&esp;&esp;许衔星嘿嘿一笑:“是啊,我爹说打打杀杀有伤德行。而且你也知道,我回去后又学了几年,发现自己确实当不了剑修,后来就转修器师了。”
&esp;&esp;五年前那件事,对他也有很大的影响。
&esp;&esp;“你蹲在这里干嘛?”
&esp;&esp;连慕悬着的心逐渐放了回去,是许衔星的话,她完全不用担心,因为这人的脑子,她稍微绕两句就忘记赔钱的事了。
&esp;&esp;许衔星摊开手掌,全是泥巴:“找铸灵器的底材,这边的土吸收日月精华,可以带回去试一试。”
&esp;&esp;连慕盯着他的器师挂名玉牌,说:“你的玉牌,和我的不一样。”
&esp;&esp;器师的挂名玉牌中间,有一朵盛开的昙花,而他们剑修的是玉兰花。
&esp;&esp;刚才藏书阁的师兄,一看到她玉牌上的雕花,便挥手让她走。
&esp;&esp;“许衔星,咱们也是老熟人了。”连慕轻车熟路地揽住他的肩。
&esp;&esp;许衔星也颇有感触:“没想到还能遇见你,这宗门里总算有一个我认识的人了。”
&esp;&esp;连慕:“既然如此,我们交个朋友。好朋友,能不能把你的挂名玉牌借我用用?”
&esp;&esp;许衔星沉默片刻:“……不行。”
&esp;&esp;“我们不是朋友吗?”
&esp;&esp;许衔星:“我的挂名玉牌不能随便借人。”
&esp;&esp;“为什么?”
&esp;&esp;许衔星神秘兮兮地说:“因为我是天灵根。”
&esp;&esp;“我知道你是天灵根。”连慕说,“挂名玉牌有什么特别禁忌吗,比如给别人用了会被逐出宗门之类的。”
&esp;&esp;“不会。你可以去借物栏上挂个借用告示,出灵石便可。”许衔星把泥土塞进乾坤袋里,拍了拍手,“我要回去了,下回再见。”
&esp;&esp;连慕:“……”
&esp;&esp;原来还可以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