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错了。”
&esp;&esp;他说完,手指很快地就从跪倒的姿势中爬起来,然后又是一路忙得不可开交的小跑,最终停在了芽生的手边,小心翼翼地弯起食指,刮了刮、又勾了勾芽生的指肚。
&esp;&esp;芽生顺着蹭到她课本中央的这只大手的手背,一路向上看,她的视线翻越过甚尔的长臂、肩膀、颈窝和耳朵,就这样与被细碎的短发遮掩的双眼相对。
&esp;&esp;清莹的绿色瞳孔中,一半是他们头顶如豆大的白灯,一半则装着芽生的身影。
&esp;&esp;芽生:“……”
&esp;&esp;芽生:“…………?”
&esp;&esp;……等下。
&esp;&esp;等下等下等下!
&esp;&esp;不带这样的。
&esp;&esp;规则里没有说可以用这种方法蒙混过关!
&esp;&esp;但真诚永远是必杀技,不论芽生再怎么挣扎,最终还是难以抵抗此招所带来的冲击力。
&esp;&esp;几秒后,芽生轻轻地“咳”了一小声,双手抱臂移开视线,目光看向窗外仿佛雨水即将倾盆而泄的黑压压天空。
&esp;&esp;她嘴唇微动,义正言辞地警告道:“……不许有下次。”
&esp;&esp;甚尔马上附和地发出了阵轻笑。
&esp;&esp;“遵命~”
&esp;&esp;第65章
&esp;&esp;窗外的雨势汹汹。
&esp;&esp;如豆子般大小的水珠一个接一个地打在玻璃窗上,发出阵阵闷响,除此之外,还能清楚地听到窗外连绵不绝的雨声,听起来就像是有湍急的瀑布流淌在耳边。
&esp;&esp;已经坐回自己靠窗座位的甚尔看了会儿窗外,随后将脑袋趴到叠放在桌面的手臂上,就此枕着手臂慢悠悠地移头去看芽生。
&esp;&esp;芽生正专心致志地忙着与禅院正弦互发短息。
&esp;&esp;芽生:【我想了想,趁还没有进入今年诅咒的活跃高峰期,人手也足够,不如就势把这些诅咒师给一锅端了吧,网站ok吗?】
&esp;&esp;禅院正弦:【随时就位。】
&esp;&esp;芽生:【就是有些可惜我煞费苦心建立的网站了。】
&esp;&esp;禅院正弦:【没关系。】
&esp;&esp;禅院正弦:【等内部整改后,能直接用以咒术师使用,底层代码是一样的。】
&esp;&esp;芽生:【真是可靠啊正弦!】
&esp;&esp;禅院正弦:【……】
&esp;&esp;禅院正弦:【不过您大概是第一个,单纯只是为了惩治诅咒师团体就大费周章做出这么多工作的咒术师。总监部那边也仅仅是下达文书判定某位诅咒师的死刑,可具体的实施……总之,结果都不是很尽如人意。】
&esp;&esp;芽生:【我很久以前和老爷子说过一句话,大概意思是:别人没有做过或无法办成的事,并不代表我办不到_】
&esp;&esp;……
&esp;&esp;诅咒师的袭击对芽生而言,是司空见惯的。
&esp;&esp;试想从小就被不计其数的刽子手紧盯着,连出门在外都要格外的谨慎。何况芽生也没少遭遇暗杀,其过程就像身为术师还要偷偷在怀里藏把匕首——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不择手段,还让人防不胜防。
&esp;&esp;她不是没有记忆的金鱼,怎么可能会对前来夺取自己性命的家伙们心软。而相对的,诅咒师集团那边也不甘心被她压着起不来头。
&esp;&esp;芽生一直看不惯诅咒师的所作所为,也反感对诅咒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总监部高层,于是近些年来,都有借助自己的势力抵制着诅咒师的行动。就近说,更是在一年半前发怒过,起因是与她一起出街的五条悟被跟踪了,虽然五条悟有靠自己的眼睛事先“看到”对方一行人的存在,但芽生依旧很不快。
&esp;&esp;昨天可以是禅院芽生,今天可以是五条悟,那明天呢?
&esp;&esp;所以可想而知,
&esp;&esp;芽生和诅咒师集团的矛盾,就这么被激化起来了。
&esp;&esp;但这次……
&esp;&esp;芽生愕然地抬头看向突然发出声音的教室喇叭,刺耳尖锐的一阵嘶鸣声才过,教室与走廊中皆因从广播中传出的这道刺啦刺啦的声音而陷入沉寂。
&esp;&esp;而紧随其后出现在从其中的,却是个陌生的男人的嗓音。
&esp;&esp;不是广播社的学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