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这里,这里”
轻缓的音乐回荡在纸醉金迷的酒吧,驻唱改变风格不同,从浅唱出声到摇滚,游刃有余的节奏把握非常好,从事这一行几年辛辛苦苦劳作特费体力消耗精气神,加一个鸡腿不行,咱就加俩吧。
主唱:我谢谢你啊。
“乐乐你正不正经啊,你是不是正经的乐乐”
穿过人群,余乐从找到预留的位置上,翻了个白眼坐在顾小宣对面,要了一杯威士忌,身穿小马甲的服务员服务周到接过菜单赶去根据客人的口味调试去了。
“你是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宣宣公主啊,看起来不咋像”
“是啊,是啊,肯定是我”
“脸呢”
顾小宣哈哈大笑两声,气氛一下活络起来。
她观察余乐从风衣的外套,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开春搭配,戏谑两眼,余乐从恼怒的瞪向她,羞得咬牙切齿!
顾小宣假装安静下来,说得明晃晃:“你姐姐的衣服?”
“我没带薄外套,打开衣柜自己挑了件不行啊,姐姐的就是我的。”
“哦~”
拖出意味深长的尾音,顾小宣似笑非笑。
余乐从只想打她。
“错了,错了,我错了,不笑你了”顾小宣缴械投降,嘴上说着不调戏她,又调戏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两个在一起了呢。”
这一次指定不饶她,余乐从曲起手指敲了敲她的额头,顾小宣掩不住趴在桌子上大笑,把肚子给乐疼了。
她们小学是同桌同学,初中是同班同学,这几年不见很少联系,这见上一面倒不生分。
半年前顾小宣主动找了她,这让余乐从觉得意外,添加微信联系方式之后,应上手来隔三差五就联系勤了。
等服务员端上酒来,两人小干了一杯友谊万岁,推心置腹坐的淡定。
“我和你在一起都怕了”顾小宣幽幽说,眼里晃着些灯光的迷离。
余乐从放下酒杯疑惑不解,昂了昂下巴,示意她说:“为什么?”
“她们不会真的认为我们两个在一起了吧”顾小宣脸粉粉的,逗她。
“顾小宣!”
“哈哈”顾小宣笑出来,赶忙打圆场怕她急眼急得不行:“我就想逗逗你,很可爱,一扯到你姐的问题,你就焉了。”
这下两人都焉了,提到她的伤心处痛处,空气中对视的眼神夹枪带棒,也有了一丝忧伤。
“提她做什么”
逃不出她锐利观察力,顾小宣小心谨慎问:“你不想提她吗。”
怎么会不想提,最想提的就是她。
一口气喝掉半杯酒,余乐从极少染上少女的财色酒气,眼尾红红的。
那年自懂事起,村里的人都说你姐姐是抱来的,可是她不介意,后来说的人多了,余乐从学会反抗会怒怼回去,为了维护余星晚的声誉偶尔会和村里的人打架。
她成了茶余饭后别人口中的话柄没事,站在大院门口,很有骨气的攥紧拳:“说我姐就是不行!”
“你看你把我家张横横打的哦,以后怎么出去见人,怎么说媳妇,星晚她妈,你快出来评评理”王春花向正从屋内端水往外倒的端镜霞低诉告状,一把鼻涕一把泪夸大其词,不嫌把事闹大。
其实她们马上就要去城里生活了。
不明所以的端镜霞放下脸盆,伸手去抓余乐从问个清楚究竟,却被她顽劣较劲的挣扎躲开愤愤跑掉了:“我伤的才重呢,找不到媳妇打光棍吧。”
一语成谶,你姐姐知道吗。
那个时候,余星晚刚从学校抱寒假作业回来,愣不得神就听见端镜霞呼唤她的声音:“星星,你去看看别出了什么事。”
余星晚早就反应了过来,先她出口一步放下书包,搁放乘凉的石凳上,紧跟跑出去,留下话:“唉妈我去看看,您放心。”
一口气撒丫子跑了五条村,累细胞对于小时候的余乐从来说没有。
山上山下余星晚不敢歇气,追到她的那时,余乐从正摔了一脚,膝盖擦破了皮,鲜血从娇嫩的皮肤内渗出来,哪里还有顽劣较劲的样子,小脸皱巴巴委屈的不行。
在她面前蹲下去,余星晚抱住余乐从小小的身子在怀,满目柔情的低下头往膝盖处吹口气,眼睫轻眨。
太阳落山余晖的光撒下,映照出两人互动青涩真挚的脸庞,袒露出赤诚的心。
她不忍责怪,一点也责怪不出来她的妹妹为她站出头承受的一切,眼里晃过一闪而逝的泪水,更加疼惜爱怜不止:“知道疼了,还跑那么快,妈妈不在这了。”
“才不快,我长大要当短跑运动员!”
余星晚刮了刮她的鼻子,揉揉她可爱小脑袋,扶住余乐从慢慢站起来。
小小的手紧紧抓住她的衣角余乐从打算不走了,天真布灵布灵的眼睛外望,余星晚停下脚步分外疑惑,忽然又恍然大悟,圆她梦:“是不是想看看山里有没有住着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