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朵微笑:“哥哥武功很好,但这皇宫内外高手无数,你一个人跑的了,嫂嫂能跟你一起跑吗?所以,千万别反抗。我一个孕妇,要是受了伤,王上绝对会亲手砍下嫂嫂的脑袋。”
原晔目光灼灼:“我没有想过反抗。”
纳兰朵:“哦?”
原晔:“你问你的问题,你问,我答。”
纳兰朵挑了挑眉:“儒生学子,礼乐射御书数,君子六艺,都要涉略,自然是会武功的。但是,我大哥没有你的武功好。你太着急我亲爱的嫂子了,武功暴露得太快。”
原晔抬手,将纳兰朵手里的长剑拨开:“除此之外应该还有。身高不同,性情不似,习惯不一。”
纳兰朵倒也没介意原晔将她的长剑弄开,只警惕地盯着他。
原晔说道:“一个人是没有办法完全模仿另一个人的。无论如何都会留有破绽。最了解原晔的人是他朝夕相处的家人,除了你,就是璎璎。我和璎璎一起生活,我的身份自然瞒不过她。”
所以呢?
纳兰朵静等着原晔的下文。
若是他敢说出半句让她不快的话,她立刻假装摔倒在地上,大喊刺客,让他逃无可逃。
自然,眼前这个男人无比重视的陆珂,也活不了。
对了。
顺便还可以把落胎的罪名推到他们二人身上。
原晔面向纳兰朵:“我和你,和原家有相同的敌人,也有共同尊敬的人。”
纳兰朵拧眉。
原晔:“我曾发誓过永远效忠于大梁,于天子,于太子。在太子落难,原家被抄时,曾回过京城。原家如今活着的人,只有,你,璎璎,小满,还有如今远在京城,与我共同苦心绸缪的你大哥。”
真相
◎我喜欢透过她的眼睛去看世界。◎
纳兰朵:“你到底什么人?”
原晔扯下脖子上挂着挂坠,在纳兰朵眼前举起。
那挂坠是用檀木所雕的一片羽毛,雕刻并不精细,甚至稚嫩粗糙。
但纳兰朵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她雕的。
当年原家尚在时,祖父得了一块上好的檀木,他们几兄妹调皮,从祖父柜子里偷出来,切成了好几份,然后拿着小刀一人雕了一个喜欢的。
她雕的就是羽毛。
后来,他们的小行径被祖父发现了,被罚去祠堂面壁思过。
祠堂待着无聊,于是几个人就约定好,相互交换这次的犯罪成果,以后这个挂坠就作为一个信物,谁拿着这个信物出现,并能说出这东西的来历,那么无论是谁,都必须百分百相信对方。
纳兰朵不动声色地看着原晔,直到他一字一句地说出这木雕的来历。
纳兰朵回到软榻上坐下:“说了这么多,无非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又想让我相信你。”
原晔目光沉稳:“我相信过很多人,最终发现能相信的人太少。”
纳兰朵盯着他的眼睛。
这话,别人或许不能理解,但是如她这种活在背叛与算计的人再懂不过了。
原晔:“现在该你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既然做了金国王妃,为什么不设法联系我和璎璎?”
纳兰朵拿了个垫子,垫在身后:“做金国王妃是意外。至于不联系你和璎璎的原因,一么,完颜术一开始对我看管很严,我寻不到机会,在这里也没有培养出可以信任的人。二么,没意义。”
纳兰朵舒服地躺下。
她现在身体太重,双脚浮肿,站久一点就累。
纳兰朵:“我们都是流放的犯人,流放者,这一生只能待在流放地生活,没有官府破格允许不得离开半步。就算我联系你们又能如何?跨越千里,来金国王城,从金国王宫将我掳走吗?其三……我暂时不想走。”
原晔:“理由。”
纳兰朵:“你知道魏英吗?”
原晔点头。
纳兰朵:“这金国王宫只有一个王上,也只有我一个王妃。全金国的人都知道我是最受王上宠爱的妃子,于是很多人会找上我,攀附交情。有人想投奔王上,于是托人找上我,向我递上了投名状。”
纳兰朵指了指一旁的柜子,原晔走过去。
纳兰朵说道:“第三排,里面有个暗格。”
原晔将柜子打开,找到暗格,取出里面的东西,是一些信件。
纳兰朵:“你看了就明白了。”
纳兰朵如今怀着孕,多说几句话都累,便点到为止。反正剩下的,原晔看了也就明白了。
原晔将信件拆开,一封封全是某个化名的大梁朝廷重臣写给摄政王的,里面详细写着他们是如何里应外合,陷害太子。
先是通过内应将麒麟先锋营的一切行动计划提前通知金兵做好准备,紧接着,麒麟先锋营全军覆没。
他们知道魏英功夫好,无人能敌,杀不了也抓不住魏英,便把麒麟先锋营的全军覆没全部推到魏英头上,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