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闻在沙发上坐了一整天。
屋里没开灯,手机屏幕的亮光在他脸上一明一暗闪着光。
直到天色快黑透,他才拿起手机,翻到程小满的号码按了下去。
“喂?”那边声音干脆。
他静了一秒,说:“你护照有办过吗。”
程小满愣了下,随口回:“有啊,去年差点出差用上。怎么,你要带我跑哪儿?”
池闻靠进沙发,嗓音低低的:“清迈。爷爷奶奶在那边。”
程小满没追问,只接着说:“你要我陪你去吗?”
“嗯。”他只吐出一个字。
“行啊。”
池闻怔了怔,没想到她答得这么干脆。他俩好像一直这样,不管对方要干嘛只要提出来了,另一个总无条件的答应对方陪着对方。
耳边很快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程小满边动边说:“护照你的我翻到了,你赶紧定票吧。晚上走还是明天走?”
“今晚。”
“那你快点挂了,视频过来看看你要带哪些,我现在就收拾衣服。别磨蹭到时候来不及。”
池闻喉咙轻轻动了动,嗯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二人各自打车去机场。大厅人来人往,广播声一遍遍响着。池闻拖着箱子走到约好的登机口,远远就看到程小满站在那里,手里还提着一个旅行包,抬手冲他晃了晃。
见他过来,抹了把额头的汗,张口就抱怨:
“我托运了两大箱子,幸好没超重,不然得多花一笔钱。”
她撇撇嘴,又有点自嘲:“你知道的,我比较抠。经济舱行李额少,我一路都怕给我秤出来超重。要是多交钱,心里得滴血。”
池闻看着她说的那个小气样随即气笑了,恨铁不成钢似的摇头:“回来就给你订买商务舱。”
程小满眼睛一亮,立刻抱拳作揖:“谢老板!”
说完自己还乐得不行。
登机时已接近午夜。飞机轰鸣起飞,城市的灯火被甩在云层下,变成零碎的光点。
池闻靠在座椅上,闭着眼,耳机里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是安静。程小满侧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苍白,面上是压抑了很久的疲惫。她把毛毯掀开一角,手探进去,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池闻靠在座椅上,闭着眼,耳机里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是安静。程小满侧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苍白,面上是压抑了很久的疲惫。她把毛毯掀开一角,手探进去,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池闻感觉到她的动作,愣了一下,下意识抽开。自己手凉,在一边搓了搓又反握里回去。
程小满看在眼里,立刻坏笑着压低声音打趣:“诶诶诶,干嘛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手在做什么上下运动呢。”
池闻被她逗得哭笑不得,半撑着眼皮学她的语气:“诶诶诶,什么呢?脑子里全是什么鬼东西。”
程小满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差点没忍住拍桌子。
池闻低下眼,唇角弯了弯,心里想——果然跟她在一块,人就松下来了。
短短两个多小时,飞机降落在曼谷。凌晨的机场灯光冷白,空气湿热得一下子裹住人。
他们拖着行李走出大厅,原本订好的包车司机迟迟没来。
池闻靠着墙站了一会儿,忽然蹲下,又干脆一条胳膊撑地躺了下去,行李箱当枕头。程小满看了忍不住笑,自己也在旁边坐下:“这算不算泰囧?”
池闻睡了一觉这会儿脑子还在懵着看着天空本能反应的说了句热。
等司机一个多小时后姗姗来迟,两人也不急着直接去清迈了直接拿了两人等待期间找的一家酒店给司机看了让他开过去。
第二天早上,程小满拉开窗帘。阳光冲进来,刺得人眼睛发酸。房间有个小小的阳台,铁艺栏杆爬着绿植,风一吹,沙沙作响。
池闻眯着眼抬手挡了挡。
“起来了,出来逛逛。”程小满扯了下他袖子。
池闻慢吞吞坐起身,揉了揉眼,声音低哑:“你天天这么有精神?”
程小满哼了一声:“那当然,不然咱们出国干嘛?”
他无奈勾了下嘴角,还是跟着她出门。
街道热闹起来。摩托车呼啸,摊贩一溜排开,空气里混着香料和炭火味。
程小满拎了一袋子果切回来,举到他面前:“吃点。”
池闻低头咬了一块西瓜,汁水渗开,他抿了抿唇角:“比国内甜。”
“那当然啦。”程小满一脸得意,“热带的水果能不甜嘛。”
池闻看她那副样子,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很快又收回表情。
中午他们躲进一条小巷,买了椰子冻。冰凉甜腻,水汽从杯壁一直往下冒。程小满吃得满脸满足,抬头看他:“好不好吃?”
池闻挑眉看她:“你是不是打算一路都考我?”
“考你怎么了,答不上来就扣分。”
他盯着她,停了几